我是派大星。Kurt Vonnegut《泰坦星的海妖》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讀海妖的第一章完全進不去書中世界,都是後人給予作者大師之名害的,以為自己沒看出什麼是悟性不夠強。無法放棄的原因是,對,沒辦法,指定閱讀啦。用力撐過第二章終於大概有個頭緒。噢,寶貝,就是個荒唐世界的諷刺故事嘛。然後就想到某個叫做《一九八四》的名作,還是《美麗新世界》,也行。只是沒那麼沉重沒那麼真實,帶點戲謔的成分,呃,還有莫名的預言以及科幻場景。歡迎來到火星。持續到出現「漠然上帝教會」以及老表的水星哈莫尼安心跳與寶哲和諧。…這下可漸漸變得有意思了。
那銀行結餘的存款還是他那信奉無政府主義的父親死後遺留的財產,經兄弟均分後而得來的。他父親的財產絕大部分都是政府公債的購買憑證。(p. 101)
鬼打牆,絕對鬼打牆。所以把自己當作派大星,直線思考的粉紅派大星。《泰坦星的海妖》前半段讓我想到一些美國B級動畫片,或是像海綿寶寶,夾藏後設、職場憂鬱、人際互動等小朋友不見得看得懂的超歡樂偶像型大朋友也愛看的卡通(老表這稱呼,讓我覺得他應該長得像章魚哥,寶哲可能就是像蟹老闆那型,是我自己亂套啦,海綿寶迷別打我啊。)故事從火星轉移到水星再到地球,其中的一些段落很容易讓我聯想到電影《星際大奇航》(The Hitchhiker’s Guide to the Galaxy,小說中譯為《銀河便車指南》,第一集1979年成書,原是無厘頭科幻廣播喜劇,為系列作品),暗藏在其中的美式笑點或許身在不同文化底下的我們並不是那麼容易理解,不過可以偷偷的從近年的作品找到出自這類經典的梗。
特拉法馬鐸人不但能夠利用「變動宇宙的意志」中的某種推動力而發展出比光速還要快三倍的傳送工具,他們還能夠將這些推動力加以集中和調整,以便影響遠方的生物並且促使牠們做一些對特拉法馬鐸人有益的事。(p. 340)
通常提到馮內果的小說,大家會想到的便是精采的諷刺。利用荒唐的故事搭配認真的語調,達到黑色調暗喻的效果。有關於這個部分…,請大家參考本書的導讀,有詳盡的說明和指點。我想說的是…嗯…,梗的部分。當「變動宇宙的意志」出現在小說後段的時候,簡直可以用噴笑來形容我的閱讀狀態。不知道有沒有人有印象,六道神士的漫畫《迷糊女戰士》(亦有J.C.STAFF在1999年製作的動畫版)中的「大宇宙意志力」(大宇宙の大いなる意思)…就是這個呀啊啊啊啊啊,冥冥之中注定的宇宙意志力的推動實體化。甚至連政治上的偽民主,莫名的新興宗教哲學的引導,天外有天的無厘頭犯規設定等等。這本書的成書年是1959年呀!原來這些梗都已經用了那麼多年了呀,還能繼續讓人笑下去。難怪要被說成是經典了,了不起,真的了不起。果真是要向馮先生(大誤)「致意」的啊!XD
馮內果著,張佩傑譯,《泰坦星的海妖》,台北:麥田,2007。ISBN 9789861733210(08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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