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vie review: 虛擬天后（The Congress）

預告片看起來，像是羅蘋萊特接受了成為「虛擬演員」的條件後，就被丟入卡通世界，再也回不到現實了…。嗯，當然不是那麼一回事。以為部分會用像《心機掃描》（A Scanner Darkly）那種「繪畫式轉描技術」（Roto-Scoping）呈現，顯然是想錯了。途中不斷想起傑夫葛林為說服羅蘋拍科幻片的說詞，科幻其實就是奇幻。

很難說這部片到底好看或不好看。畢竟當劇情進展到二十年後，就一直在「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想尋得真相的迷糊仗打轉。影片給出的線索像是一步步揭密，卻又一步步推翻。到底是「人類追求感官娛樂極大化世界，看起來是如此可怕」的警世故事，或者僅僅要說，無論世界如何，親愛之情永恆存在，而這樣的存在就是一種真實。

片子一開始就充滿高度無奈、毫無生氣。過氣女明星羅蘋萊特，帶著獨立的女兒，患有罕見疾病的兒子，住在停機棚改建的華美房子裡。故事從這裡開始，直到羅蘋下定決心，接受提案，出賣自己的演員身分給電影公司，影像充滿高端科技感。羅蘋放棄掙扎前的焦慮，對比經紀人故事的熱血澎派。電影到這裡為止，雖然劇情還看不出什麼，但頗期待這樣的情緒展現，以及影像風格，會有怎麼樣的開展。

小小的安瓿裡的藥物，讓進入米拉蒙的人，都變成像是美國1930～1970年代的卡通人物，景物也都是卡通的線條。甚至是邏輯！難道所有人的精神都連結成一線？電子網路？藥物幻覺？生理刺激？還是…只是…就是個奇幻設定，透過吸食安瓿裡的東西，就成了卡通世界。

這麼想好像就沒問題了，於是繼續關注劇情。

討厭的是，接連不斷的故事線索，讓腦補差不多的設定又全毀。反抗軍的出現是反抗卡通化的人生？截取人類××（不知是物質或非物質，完全不清楚）製成的可喝可吃的東西？或是米拉蒙公司的獨大、集權，甚至是統治（從再次出現的真人影像，跟故事發展去猜測。有身分地位的人，穿著打扮就像是制服）？
如果是反抗卡通化的人生，反抗軍又為何以卡通人物的形象現身？抑或不過是女主角的幻想？但在劇中，羅蘋不斷質疑是否自己在作夢，答案都是否定的。想要進入世界觀，卻一直進不去的感覺十分惱人。

電影進入後段，世界似乎發展到相當不可思議的狀態，人們活在主觀時間的世界裡，任意選擇生活。但所有都是使用藥物構築出來的世界。之後，女主角羅蘋回到所謂的「真實世界」。人像活屍般移動，顯然都在過所謂「用藥後的主觀時間」。那肉體死亡就會切斷這一切吧，會嗎？

​不知道。

看到最後，覺得有懂諷刺點，或許是女主角選擇在虛擬世界過「自然生活」的女兒。無論怎麼自然，還是在虛擬的狀態，若真實世界不至於毀壞，又為何要選擇虛擬？顯然是自己欺騙自己。不知該怎麼解讀，最後只覺得結論脫離不了陳腔濫調。可能是「追求更完美的生活，帶來的卻是不幸的後果」或是「你所經歷的種種，只存在於記憶中」，只是其中的關連性、因果，以及變化邏輯，太過跳躍，摸不著頭緒。

2014/10/24 的舊文。原發表平台已關閉，為便於紀錄搬移至此。